直播：未来的想象―世博会展示设计高峰论坛(24)

摘要：在世博会期间，今天在上海举办“未来的想象―2010年上海世博会会展”展示高峰论坛！主办单位是清华大学学术学院和中国装饰杂志社，得到北京清尚环艺建筑设计院的协助。作为组织者，我想先感谢到场的各位领导，也感谢为这个活动组织筹办的各位同仁，以及感...

　　主持人：谢谢王院长。如果大家去国外旅行、考察的话，应该都会碰到外国人对中国人，或者对中国文化的一种正确，或者不正确的理解。项先生担任在中国驻外事馆，西方人对中国文化的理解，跟我们自己怎么样把文化推广出去的策略之间应该有怎么样的关系？

　　项晓炜：我在美国加拿大和欧洲国家，我主观的方面是北美拉丁美洲和新西兰，现在主管欧洲地区。在国外工作10多年，我们除了进行政府工作以外，更多是跟艺术界，还有普通民众沟通，我曾经在欧洲国家也主持过一个文化中心，面对的都是不同类型的人，有政府官员，也有律师、艺术人士和普通的民众。首先他们感觉中国是遥远的国度，美国的说法是把中国钻一个洞，中国在对面。

　　第二，中国文字比较难懂。在美国听不懂你的话就说是中文，对于中国国度有一个困惑。对中国感觉接触、狡赖起来比较困难，语言不通，是完全另外的价值体系。

　　第三，他们目前的信息搜集渠道主要是通过几个方面，但是几个方面得到的信息都是比较斑驳混杂的。可能普通外国民众接触中国人更多是通过华侨。咱们华侨移居几代，在美国友新侨、老侨，带去的中国文化的诠释往往是从习俗的层面上来讲到。我大概在美国的时候他们做过对东亚人的调查，美国人对东亚人的评价比较负面，也有好的一面，一个是勤奋，第二个是家庭观很强。第三，美国人用一个词就是狡猾，心思太多，绕着旁边能够走出去。这是一层面。第二，跟艺术界交流的层面，他们感觉中国人有很深的文化底蕴。这个过程当中他们感觉跟中国的交往过程当中他们完全能够听到他们体系外的声音，这是启发式的。看问题的观点、创造力上来讲是完全全新的东西，所以他感到跟中国的学术界有很多的交往。通过交往、电影、文学，以及高层次文化领域交流中，他感到中国文化本身对他们的吸引力是很强的。

　　大家知道文化就像章以后生物界的基因一样，它是一种独立体，正是由于这种特性，对外的文化是一种补充和启迪，所以这对我们文化系统来说不能妄自菲薄。再一个是国家形象，无论是军事、外交，还有对世界的主张部分，更多的外国人通过我们中国政府官员和中国代表发言的时候讲了一些我们的政策。通过这些政策来看到中国在文化价值上的取舍。比如说讲到和平与发展的核心理念，讲到的是和平共处，讲到在世界上要平等对待，这样一些理念来看，我们在谈外交理念、谈经济政策的时候，包括我们谈到科学发展观时候，我们深深地植根于我们的文化和理念，这样对于外国人来讲他的耐受性比你空洞宣教要好得多。他看不到的不仅是结果，而且可以从这个结果当中可以演绎、推理从什么地方来，这样对今后的行为方式和行为目标都有一个比较好的深入了解。

　　所以从这种角度来讲，我们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工作，感觉到对外的文化工作、对外文化的交流、对外文化的展示对我们本身国家的软势力是一个很大的提升。我们现在当今处在的时代不仅是经济利益的竞争，而是综合国力的竞争，这当中包括硬实力、软实力。改革开放30年，建国60年，我们仔细回想一下，我们更多强调硬势力的发展，军事能力，我们处在包围中，我们为生存而战。我们发现对世界的定价权，我们干了这么多好事，为什么还要被别人批评，我们对非洲的援助这么多，为什么别人说我们侵蚀非洲，我们在主张我们的气侯变化减排，我们是有明显承诺的，为什么这当中被看成是破坏者。这里既有我们本身投诉的能力和方式问题，同时也有软实力构建问题。在当今社会我们的软实力构建巨大的确实，软实力是一个短板。我们今天在这里讨论中国文化，或者是中华文化的当代展示，我觉得这跟对外战略应该有很好的关联。这个话题不仅是今天要谈，在今后工作当中也需要进行深度的思考。谢谢！

　　主持人：谢谢。刚才项先生的说话当中提到了美国人对于东亚文化、对于东亚的评价，这让我想起当年日本人怎么把汪精卫他们以大东亚共荣圈的理由，也算是中华民族中很有影响的人物给拖下水。稍微了解东亚历史一点的人都知道，明治维新以前，日本人承认他的文化是文化宗祖国去的，自从进入清代以后，日本人不承认满人的中国，因而才会一二再、再二三地对中国的文化进行蔑视和挑衅。日本对中国儒家的批评，包括朝鲜半岛对理学的批评到了一个高潮。中国人那时候也在批评自己，四五新文化就是中国人批评自己的时候。我们很多对古代文化的理解和遗产实际上都接受了这方面的恩惠。东亚今天，或者中国文化在整个世界格局里的位置确实值得我们借助世博会这样的平台来做思考。

　　我知道吕敬人老师当年留学日本，吕老师后来作为著名的艺术家，他在国际上担任了很多评委，包括吕老师跟他的日本老师保持一个非常良好的关系，他在德国也参与了很多苏堤艺术的创作活动。我们大家知道吕老师也是和蔼的长者，是我心目当中春风化雨的类型。我很想听一下吕老师在国际交往当中是怎么样处理的，怎么样让西方人很好地理解中国文化，或者怎么样通过中国文化来跟他们做沟通、交流，有请吕老师。

　　吕敬人：我可能还没有达到这样的境界，我的能力还是有限。我想延续刚才的话题，当年康熙皇帝把夜来香引进中国，他是有度量的。我们知道的汉唐盛世，那时候中国是一个强国，那时候中国做事很大度、不小气、不狭窄，很宽容。那时候我们觉得大唐盛世是中国具有国际化视野的朝代。我们所知道的国富民强，人们有自信心，他做事就非常地有气魄、有大家之气。如果国穷民穷，那人们就缺乏自信心，所以就谈虎色变。一听外国人就害怕得要命。我们国家我觉得往往缺乏自信心。我们中国人是一个优秀的民族。今天我跟北方大学的周院长在谈，谈到中国是一个有创造力的民族，我们的小说、西游记、三国演义都富有相当的创造力。

　　2003年我参加了一个世界平面设计大会。平面设计大会有一个宗旨，他的题目叫：信息之美。今天我们所传达的信息，他美到底美在什么地方。他有三个渠道：第一个渠道，易懂。也就是说他能够让大众容易接受。第二，创新。也就是说有创造力，他不是山寨版，他不是依样画葫芦。第三，诙谐、有趣、好玩。他不是板着面孔来说话，他不是说教式的。达到信息之美的三个渠道，我觉得在展示艺术当中同样可以应用。

　　说到自信力、自信心，怎么样让中国文化传递到世界上去，这保留了我们中国文化的特点。当然并不像今天所看到的自我张扬的，实际上缺乏自信心表现的一种表达，我更不赞赏今天小沈阳式落后的表达。我们说中国的文化它如何跟世界交流，首先是用我们中国自己的语言，这个语言并不是说今天有了中国所谓的元素，在墙上贴上八卦，那就是中国元素，我同意季老师的说法，这是一种中国的精神。中国精神在什么地方，这有点虚，实际上中国还是儒、道、禅，这是中国文化的精神，是以柔克刚的精神。我非常喜欢中国的京戏，他是富有创造力、富有想象力的。我没有看过中国馆，我听说了一下中国馆的反映，我们每个做设计馆的设计师不是无能，我觉得他头上压一顶思想性，我们都提所谓的思想性，实际上只要提出一种精神，体会、体味这个地域人文精神就够了。要好玩、有创造力。所以当我们看到许许多多、有意思馆的时候，我觉得他们不是摆着面孔在说话，他们用幽默的、有趣的、生动的语言，视觉图象，或者使永远他们的表演艺术来陈述他们国家的文化，陈述他们民族的精神。比如说西班牙馆、荷兰馆，我也感受到我们中国自己造的馆、未来馆、地球馆，都有它自己的看点。

　　跟国外交流并不是失去我们的自信心，我们有足够的自信来把中国文化介绍出去。用于自己优秀、生动的、并且是敬畏的语言、设计来对待他人。中国的传统提倡敬畏，敬畏自然、敬畏天地、敬畏自己的父母、敬畏他人。所有的设计形而上、形而下都应该有这样的特质。如形而下，今天赵老师提到了，在日本场馆他的座位设定就是以人为本的设定，为他人。排队的时候放很多可以观看的立体照片，因为怕你待在那儿太腻味了，希望你有些可以解除自己疲劳的设计。设计实际上都在敬畏当中。

　　我们今天谈到大中华、大中国、大中华文化不是以敬畏的心情来对待，敬畏的精神是谦虚的、平等待人的精神来对待他国文化，只有平等才会产生魅力。如果你居高临下的话，就像项先生说的，有些外国人最中国的评价：很狡猾。我觉得不是这样，以中国人设计师的心态，用自己的创造力来做好一个设计。踏踏实实、一步一个脚印去做，我想应该会感动其他国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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